如何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

 陸宬伊

摘要

煙花爆竹是中國傳承了一千多年極具民族內涵的文化遺產，然而在當前中國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快速推進過程中，煙花爆竹行業受到大范的圍限制和否定，越來越多的城市全年全區域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本項目著眼于研究解決如何在中國城市科學、合理地保留燃放煙花爆竹這一中國傳統文化習俗問題，通過對中國城市出臺煙花爆竹禁放政策的依據和目的進行深入分析，借鑒國內外燃放煙花爆竹的管理要求和經驗做法，提出了有組織的專業類煙火燃放和個人消費類（如噴花類、旋轉類）玩具類煙花在進一步控制藥量后，既能解決管理部門關心的安全環保問題，又能使城市居民保留千年以來的文化習俗，是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一條可行之路。此項目研究成果引起了全國煙花爆竹標準化委員會【《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歸口管理單位】的高度重視。此項目研究成果若能在修訂《煙花爆竹安全管理條例》和《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時被采納，將有助于數百萬煙花爆竹行業雇員增加收入擺脫貧困，更有利于繼承和弘揚燃放煙花爆竹這一千年民俗，增強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

一、主題介紹：

中國是煙花爆竹的發源地，制作和燃放煙花爆竹已經有1400多年的歷史。中國是煙花爆竹最大的生產國和消費國，煙花爆竹生產經營單位近43萬家，從業人員超過400萬人，燃放煙花爆竹不僅是中華民族婚喪嫁娶、節日喜慶不可或缺的千年民俗，同時也是跨國文化交流中展示中國文化的一張亮麗名片。但是隨著中國快速推進工業化和城鎮化而引發的空氣污染等環境問題日益突出，越來越多的城市全年全區域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科學合理的在中國城市繼續保留燃放煙花爆竹這一中國傳統文化習俗，不但有助于促進煙花爆竹行業健康發展，使數百萬煙花爆竹行業雇員增加收入擺脫貧困；更有利于繼承和發揚燃放煙花爆竹這一千年民俗，增強中華民族文化自信。

本項目研究通過對中國城市出臺煙花爆竹禁放政策的依據和目的進行了深入分析，指出在中國城市全面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存在決策不科學難以使公眾信服和執法成本過高等弊端。本項目假設，燃放煙花爆竹對全年和當天空氣污染影響不大，通過控制特定城市特定時間段煙花爆竹燃放量能解決煙花爆竹燃放造成的城市空氣和噪聲污染問題。經過文獻中數據對比，證實假設成立。在借鑒國內外煙花爆竹優秀管理經驗的基礎上，提出了在合適的氣象條件下，進一步控制藥量后，中國城市應允許個人燃放《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中的個人消費類煙花，如噴花類、旋轉類和玩具類煙花；地方政府、社會團體在特定時間可以有計劃的組織專業類煙火燃放。這樣既能解決管理部門關心的安全環保問題又能滿足人民群眾千年以來的文化習俗，是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新綻放的一條可行之路。此項目研究成果引起了參與《煙花爆竹安全管理條例》修訂工作的中國煙花爆竹協會和《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歸口管理單位全國煙花爆竹標準化委員會的高度重視。中國煙花爆竹協會和全國煙花爆竹標準化委員會書面答復，將在修訂《煙花爆竹安全管理條例》和《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時充分考慮并采納此項目研究成果。

二、背景介紹：

《周禮·春官》所載“九祭”中，第三祭“炮祭”，這種燒柴祭天的儀式，被認為是爆竹的起源。爆竹的流行，始于唐而興于宋。南宋時，開始用火藥制作爆竹和煙火。至于其功能，首先依然延續驅鬼避邪的舊俗，如《荊楚歲時記》所說：“先于庭前爆竹，以辟山臊惡鬼”；其后，煙火延伸為敬神拜祖之祭祀以及檢閱軍隊等儀式的重要部分；綿延至明清時，煙火除祭祀功能外，更多用于節慶、典禮、娛樂、婚喪嫁娶等禮儀。近代，大到逢年過節，小到商店開張，人們都習慣燃放煙花爆竹。尤其是在春節期間，老百姓通過燃放煙花爆竹，讓煙花飛舞，鞭炮聲不絕于耳，以此表達對來年生活的美好祈愿。在現代社會，煙花爆竹對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和精準扶貧方面有著不可比擬的優勢。據不完全統計，截止2018年1月31日，全國有煙花爆竹生產企業2220家，經營企業43萬家，從業人員超過400萬人，其中88%為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65%為女性，71%的年齡超過45歲。但最近幾年，在霧霾的緊逼下，部分地方政府對煙花爆竹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據公安部門統計，截至2018年1月，全國共有803個城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36個省會城市和計劃單列市中35個實行了禁限放，其中21個全面禁放。出臺禁放政策的出發點，一是燃放煙花爆竹造成空氣污染，尤其是容易造成霧霾；二是燃放煙花爆竹容易引發火災及造成人員傷害；三是燃放煙花爆竹產生噪聲，容易影響居民正常休息。

三、文獻綜述

觀察者網《中美科學家：甲醛是導致中國霧霾“新罪魁禍首”》報導稱這項研究由來自哈佛大學、清華大學和哈爾濱工業大學的科學家共同完成，相關報告發布在權威期刊《地球物理研究快報》（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上。搜狐網《霾，究竟從哪來？為何難治愈？今后怎么治？中科院權威專家這樣解答》報導中國科學院2017年3月１日發布關于灰霾追因與控制等專項研究成果，該研究主要聚焦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等城市群，分析這些典型區域霾形成的原因，為控制霾污染提供科學可行的技術和政策解決方案。稱科研人員目前確認我國大氣污染由煤煙型污染、機動車尾氣污染及其他污染相疊加構成，工業排放、居民面源和交通源三方面的控制是關鍵。《國務院關于印發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的通知》（國發〔2013〕37號）也沒有把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作為大氣污染防治的主要措施。因此，在一個城市全年全域通過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來改善空氣質量無疑緣木求魚。

氣象行業標準《煙花爆竹燃放氣象條件等級》（QX/T354-2016）對適合煙花爆竹燃放氣象條件做了明確規定。國家標準《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3 ）根據結構與組成、燃放運動軌跡及燃放效果，煙花爆竹產品分為以下9大類和若干小類，按照藥量及所能構成的危險性大小，煙花爆竹產品分為A、B、C、D四級。其中：A級：由專業燃放人員在特定的室外空曠地點燃放、危險性很大的產品。B級：由專業燃放人員在特定的室外空曠地點燃放、危險性較大的產品。C級：適于室外開放空間燃放、危險性較小的產品。D級：適于近距離燃放的產品、危險性很小的產品。A級、B級產品的燃放依據有《大型焰火燃放安全技術規程》（GB24284—2009）。C級、D級產品的燃放依據靠“燃放說明和警示語”。《煙花爆竹安全管理條例》（國務院令第455號）第三十條規定，禁止在下列地點燃放煙花爆竹：（一）文物保護單位；（二）車站、碼頭、飛機場等交通樞紐以及鐵路線路安全保護區內；（三）易燃易爆物品生產、儲存單位；（四）輸變電設施安全保護區內；（五）醫療機構、幼兒園、中小學校、敬老院；（六）山林、草原等重點防火區；（七）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規定的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其他地點。其中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規定的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其他地點為兜底條款，用于補充不能在該條款窮盡列舉的具體地點。《中華人民共和國大氣污染防治法》第九十六條規定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應當依據重污染天氣的預警等級，及時啟動應急預案，根據應急需要可以采取責令有關企業停產或者限產、限制部分機動車行駛、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以上法律、法規和標準，為科學合理的在中國城市繼續保留燃放煙花爆竹這一中國傳統文化習俗提供了充足的法律依據。

韋春芳、李健、楊世金在《煙花爆竹燃放存在的問題及基于監管部門視角的對策分析》中指出燃放煙花爆竹存在危害居民健康與安全、易釀成火災事故、污染環境等問題，并從強化安全燃放教育、注重專業燃放、研發推廣安全環保型產品等方面提出了建議。對本研究提出的有組織的專業類煙火燃放和《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中的個人消費類如噴花類、旋轉類和玩具類煙花在進一步控制藥量后，是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一條可行之路有借鑒意義。

四、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是利用現有文獻進行論證來開展研究的。首先，在網上收集中國城市出臺的關于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規定、辦法等文件和起草說明、答記者問等輔助材料。總結歸納出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立法目的主要為：一是燃放煙花爆竹造成空氣污染，尤其是容易造成霧霾；二是燃放煙花爆竹容易引發火災及造成人員傷害；三是燃放煙花爆竹產生噪聲，容易影響居民正常休息。

針對燃放煙花爆竹造成空氣污染，尤其是容易造成霧霾的論點。收集了有關論述中國環境污染的主要原因，尤其是霧霾的影響因素的文獻，經論證得出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對根本性改善中國空氣質量幫助不大。針對煙花爆竹產生噪聲，通過收集國外尤其是發達國家標準來論證，證明噪聲是可以通過修訂產品標準來加以控制的。針對燃放煙花爆竹容易引發火災及造成人員傷害，收集到我國重大節慶燃放焰火時的事故數據，論證專業燃放煙花爆竹時，由燃放煙花爆竹而引發的火災是可控的；通過專家訪談得出個人燃放《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中的個人消費類如噴花類、旋轉類和玩具類煙花在進一步控制藥量后，將火災和人員傷害減到人們可接受的程度也是可行的。

另外，通過收集國外尤其是對空氣環保標準更高的大城市依然在重大節慶期間燃放煙花爆竹（絕大多數是中國產品）的實例，例證有組織的專業類煙火燃放和《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中的個人消費類如噴花類、旋轉類和玩具類煙花在進一步控制藥量后，既能解決管理部門關心的安全環保問題又能滿足人民群眾千年以來的文化習俗，是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一條可行之路。

選擇這樣的研究方法是因為，如果想對目前中國城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日趨成風的政策加以影響，必須分析政策出臺的目的。針對目的逐一加以科學分析，給出合理化建議，才有可能改變政策。選擇這樣的研究方法優點一是比較省錢主要是在網上及數據庫收集文獻和公開的資料，二是能從立法者關注點給出科學合理替代建議，論證起來比較容易，論據也比較好收集，論點也比較溫和，易于被立法者接受。不利的方面是論據是在不同文獻中總結歸納出來的，想要收集的數據不一定找得到如個人消費類如噴花類、旋轉類和玩具類煙花銷售量目前占煙花爆竹總銷售量的比例，對論點的支撐有力度但深度和針對性可能會差一些。

五、結果分析與討論

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對改善城市空氣質量的貢獻可以忽略不計。中國科學院2017年3月１日發布關于灰霾追因與控制等專項研究成果，該研究主要聚焦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等城市群，分析這些典型區域霾形成的原因，為控制霾污染提供科學可行的技術和政策解決方案。稱科研人員目前確認我國大氣污染由煤煙型污染、機動車尾氣污染及其他污染相疊加構成，工業排放、居民面源和交通源三方面的控制是關鍵。2018年5月14日，北京市發布了新一輪的細顆粒物（PM2.5）來源解析最新研究成果。研究表明，北京市全年PM2.5主要來源中本地排放占三分之二，區域傳輸占三分之一。從北京市當前本地大氣PM2.5來源特征看，移動源（汽車尾氣）占比最大，達45%。按照中國傳統習俗煙花爆竹燃放，在時間上基本是1+2+1+361模式即除夕當晚至初一早上是煙花爆竹燃放的最高峰，基本家家戶戶都放炮并且量最大；初五和元宵節次之；清明祭祖僅在城郊墓地燃放較為集中但總量不大；其余361天老百姓僅在婚喪嫁娶、開業慶典等零星燃放。真正能對空氣質量可能造成影響的僅有除夕當晚至初一1天至多再加上初五和元宵節2天。但是，這幾天恰逢長假，返鄉探親人員離城，城內機動車減少、工廠和工地基本停工等有利因素的存在，降低了燃放煙花爆竹對空氣質量的負面影響。

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不是減少城市噪音的唯一途徑。沒有鞭炮可放時，人們也會想盡辦法制造噪音。1993 年，北京禁放煙花爆竹，多個城市模仿。結果市場上不但立刻誕生模擬鞭炮噪音的“電子鞭炮”，還出現了起名“歡樂球”的氣球，在春節前夕大量上市，供人們慶祝新年時捏爆取樂。中國是煙花爆竹最大的生產和出口國，歐美等發達國家燃放的煙花爆竹95%以上來自中國。中國可以借鑒國外的通行做法通過修訂產品標準可以將燃放煙花爆竹的噪音降到可接受的范圍。如韓國進口煙花爆竹時就要求爆竹瞬間爆炸聲音不能超過85分貝（人們可接受的噪音值）。如果國家標準修訂后，中國的煙花爆竹生產企業是完全能夠生產出噪音在可接受范圍內的煙花爆竹。

以減少城市火災和人身傷害為由禁止燃放煙花爆竹有待商榷。以煙花爆竹沒有大規模禁放的2009年為例，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巡視員陳姝萍做客公安部網站，就節日期間煙花爆竹安全管理的有關情況，與廣大網友進行在線交流時指出， 2009年春節期間，全國因燃放煙花爆竹引發人身傷亡事故1681起，造成5人死亡、1857人受傷。造成燃放傷亡事故的原因主要是燃放者操作不當和產品質量不合格。而2009年春節期間全國發生交通事故1600多起 700多人死亡。按照這個立法邏輯是不是應該先把汽車禁行了。

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城市政府管理成本高。每年春節期間，大中城市政府更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確保煙花爆竹禁放安全。僅以北京市為例，據北京市政府煙花辦負責人介紹，2018年除夕當天，北京市啟動市、區、街鄉三級指揮部，全市共出動各類防控力量82萬余人，其中公安部門啟動最高防控等級，消防部門啟動一級戰備，前置機動巡邏控制，加強重點地區備勤；安監部門強化煙花配送、銷售的安全監管；環保部門加大大氣監測、預警發布；城管等部門加強環境秩序保障力度。同時，相關部門將禁放區域劃分為5004個看護網格，部署10萬名看護力量，實名制進行定點值守、動態巡控和發現勸阻、查處違規等禁放看護工作。與有關部門公布的2013年底北京市常駐人口數量（約2115萬人）相比，僅在除夕當晚，為煙花爆竹禁放提供安全公共產品服務人員，與享受這項服務公眾在人數上的比例，達到1:25.48。也就是說，每存在不足26個有可能燃放煙花爆竹的公民，北京市的各級政府就要付出1個人力，從事相應的安全管控保障工作。

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符合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要求。2017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層、更持久的力量。中華文化獨一無二的理念、智慧、氣度、神韻，增添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內心深處的自信和自豪。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消費品標準和質量提升規劃（2016—2020年）》（國辦發〔2016〕68號）重點領域明確提到傳統文化產品：“推動傳統文化產品產業化、規模化發展。針對文房四寶、煙花爆竹、竹藤、絲綢、瓷器、漆器等產業發展需求，加快安全、環保等強制性標準制定”。煙花爆竹文化，經唐、宋、元、明各代而逮至清朝、民國，再經新中國成立后的各個時期，續存1400多年。可見, 燃放煙花爆竹是我國的傳統文化習俗, 其最初的目的是驅邪, 而后演變至為節日增添喜慶色彩。該習俗經過長年經月的累積沉淀逐漸滲透至普通民眾日常生活里, 成為我國普通百姓生活中, 尤其是節假喜慶時, 不可或缺的部分。煙花爆竹以其絢麗多彩、燦爛奪目、響徹寰宇的特質，構成了中華民族一種特有的民俗景觀，并且影響到整個世界。從中國北京到英國倫敦，從加拿大蒙特利爾到阿聯酋迪拜，中國煙花一次又一次，在世界各地的夜空中綻放。煙花爆竹是一種火藥文明，也是一種視覺藝術，更是一種喜慶文化。由于它視覺上的絢麗多姿，寓意上的吉祥喜慶，因而與中國傳統民俗文化深深結緣。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是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重大戰略任務，對于傳承中華文脈、全面提升人民群眾文化素養、維護國家文化安全、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重要意義。

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符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打贏脫貧攻堅戰的決定》的要求。煙花爆竹產業延續千余年是養活無數弱勢農民的重要扶貧產業。據統計，一箱價值100元的煙花，其中25元工資(給農村弱勢農民)、6元稅收、8元物流運費、12元利潤、45元原輔材料銷售。以長沙市為例，400億元煙花爆竹產值，能讓40萬人人均收入達到近3萬以上，繳納24億稅收，8000輛大小貨車運輸，800個生產企業家人均賺100萬元，2000個產業鏈配套企業各賺50萬元，能讓近80億的資金流入本地市場，能讓35萬個農民工就業，讓16萬個家庭沒有留守兒童，讓100萬名本地農民脫貧致富。

     城市在節假日組織煙花爆竹專業燃放是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的一條捷徑。央視報導2019跨年倒計時，美國紐約時代廣場、俄羅斯莫斯科紅場、英國倫敦眼、德國柏林勃蘭登堡、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新西蘭奧克蘭天空塔、迪拜棕櫚島、馬來西亞吉隆坡雙峰塔、新加坡濱海灣等國外知名城市都有跨年煙火表演，五顏六色的焰火爭相綻放，四散開的點點亮光把夜空裝點得絢爛又奪目。其中，倫敦焰火表演號稱是“一輩子必看一次”的盛大焰火慶典，作為全球最大的新年慶祝活動之一，很多人都把看焰火認為是新年美好生活的開端。2014年迪拜在棕櫚島上打破世界紀錄的焰火表演。燃放的煙花在6分鐘的表演時間內照亮整座城市的夜空，當煙花在特效的幫助下，夜幕中瞬間展開了一面寬225米、高130米的阿聯酋國旗四色巨幅焰火圖，讓觀眾沸騰不已。在國內，國家慶典和重要體育賽事中燃放煙花更是屢見不鮮，從北京奧運會、上海世博會、廣州亞運會、北京APEC會議到杭州G20峰會等，焰火燃放都驚艷絕倫，同時既沒有發生火災又沒有空氣污染問題更沒有傷人事件。所以，實踐與事實證明，中國城市是有能力在春節期間組織專業的煙花爆竹燃放的。既然有能力為什么燃放煙花爆竹這一千年民俗在中國城市不可以得以保留呢？

個人燃放《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6)中的個人消費類如噴花類、旋轉類和玩具類煙花在進一步控制藥量后，將火災和人員傷害減到人們可接受的程度，應該也允許在城市燃放。在參考歐美等煙花爆竹標準基礎上，初步設想城市個人燃放的煙花爆竹產品，單個產品爆炸后最大覆蓋面應在1米半徑內，從燃放點邊緣到人群、建筑物、重要場所等之間的安全距離為3米場地，并且要在政府規定時間和《煙花爆竹燃放氣象條件等級》（QX/T354-2016）中適合煙花爆竹燃放氣象條件下燃放。具體建議如下：

噴花類：固定放置在地面（或者水面）上燃放的噴花類產品。燃放時以直向噴射火苗、火花、響聲（響珠）為主的產品。最大允許藥量100g/個。噴射高度應≤2m。聲級值應≤85dB。點火引火線的引燃時間3s～5s。

旋轉類：產品設置有固定旋轉軸的部件，燃放時以此部件為中心旋轉，產生旋轉效果的旋轉類產品。產品無固定軸，燃放時無固定軸而旋轉的旋轉類產品。燃放時主體自身旋轉但不升空的產品。

有固定軸旋轉煙花最大允許藥量20g/個。無固定軸旋轉煙花最大允許藥量1g/個。飛離地面高度應≤0.5m，旋轉直徑范圍應≤2m。聲級值應≤85dB。點火引火線的引燃時間3s～5s。

玩具類：形式多樣、運動范圍相對較小的低空產品，燃放時產生火花、煙霧、爆響等效果，有玩具造型、線香型產品等。玩具造型最大允許藥量3g/個。玩具造型產品行走距離應≤2m。線香型最大允許藥量5g/個，點火引火線的引燃時間3s～5s。線香產品不應爆燃，燃放高度1m±0.1m時不應有火星落地，點火引火線的引燃時間3s～5s。

架子煙花類：以懸掛形式固定在架子裝置上燃放的產品，燃放時可以噴射火苗、火花，形成字

幕、圖案、瀑布、人物、山水等畫面。分為瀑布、字幕、圖案等。瀑布最大允許藥量20g/發，字幕和圖案最大允許藥量15g/。

六、總結和反思

影響本研究結果的2個潛在因素。一是個人消費類如噴花類、旋轉類和玩具類煙花在進一步控制藥量后，消費群體擴大，燃放時間、燃放量成倍增加；二是地方政府、企事業單位沒有財力或意愿在節日慶典組織專業類燃放。

讓煙花爆竹在中國城市重現綻放，也還可以在城市的主題公園等特定地區，如上海迪士尼，進行煙花表演，人們付費消費觀賞。

本項目結論分析中沒有討論，一個城市應該如何確定某時間段專業燃放的總量，這將對城市在組織專業燃放時帶來困擾。

按下來的調查研究工作中，我們將走訪大的、知名煙花爆竹生產經營單位尋求贊助與合作，進行必要的實驗和數據統計分析來細化本研究的結論，使其更有可操作性。同時，我們將通過各種渠道，與禁放城市的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地方政府有關部門交流現有的研究成果，以助于他們在處理燃放煙花爆竹這個問題時，能做出更好、更科學的決策。

參考文獻

1.https://www.guancha.cn/industry-science/2018_10_19_476127.shtml《中美科學家：甲醛是導致中國霧霾“新罪魁禍首”》
2.《煙花爆竹燃放氣象條件等級》（QX/T354-2016）
3.http://www.mee.gov.cn/gkml/sthjbgw/qt/201702/t20170201_395336.htm《2013年至2017年春節期間煙花爆竹燃放對城市空氣質量影響分析》
4.《煙花爆竹安全與質量》（GB10631-2013 ）
5.《煙花爆竹安全管理條例》（國務院令第455號）
6.《中華人民共和國大氣污染防治法》
7. 《大型焰火燃放安全技術規程》（GB24284-2009）
8.科技經濟導刊2016 19期，韋春芳 李健 楊世金《煙花爆竹燃放存在的問題及基于監管部門視角的對策分析》
9.中國公共安全·學術版，2016年第3期總第44期，劉嬋 廖嬋娟 蘇龍《2010-2015年我國煙花爆竹事故統計及防控對策》
10. 人民日報2018年02月18日 08 版，張曉凌《從炮祭到大型公共藝術》
11.https://finance.china.com/hyzx/20000618/20180704/25234368.html《美國獨立日煙花，依賴中國》